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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年59歲的Stephan Kohler是德國能源署(Dena)的署長。該機構是德國節(jié)能增效、可再生能源發(fā)電和智能能源系統的專業(yè)技術中心。該機構的所有權一半歸聯邦德國政府,另一半歸四家金融服務公司。Dena在德國境內外都有業(yè)務,它為政府機構和企業(yè)提供咨詢服務,為消費者提供相關信息,發(fā)布研究報告,為未來能源供應體系開發(fā)可行方案,攜手行業(yè)合作伙伴開展具體的項目。Dena是俄德能源機構的發(fā)起人之一,還與中國可再生能源學會保持著長期的合作。
Kohler:這一長期戰(zhàn)略和德國于2000年發(fā)起的能源變革進程相吻合,但是它大大推進了這一進程,因而也給我們帶來了嚴峻的挑戰(zhàn)。高度發(fā)達的工業(yè)化國度要實現電力系統的轉變,還必須同時保證其在社會中的競爭力。一方面,必須采取提高能效的措施來降低能耗。另一方面,我們必須以智能化方式將可再生能源納入我們的電力系統。這就需要擴建電網基礎設施,開發(fā)新的儲能系統,引進智能電網組件。未來,分布在全國各地數以百萬的電廠將同時發(fā)電,它們運轉起來就像是一個龐大的發(fā)電機組一樣。此外,我們還需要建設一萬兆瓦規(guī)模的眾多傳統電廠,以確保電力供應。
Kohler:鑒于能源轉型對社會、技術以及經濟的影響,不能不說這是一項極其復雜的項目。直到現在,我們使用的初級能源——包括天然氣、石油、鈾、煤等——所含的能量密度都很高,而且它們都易于存儲。這一變革十分復雜,因為諸如風能、太陽能等可再生能源并非總能在需要時發(fā)電,而且這些資源往往地處偏遠地帶,距離電力用戶比較遠。而且,它們每年的運轉時間也相對較短。比如說,在德國,光伏系統每年的滿負荷運行時間平均只有850小時。所以我們需要更大的裝機容量,還必須擴建不同電壓級別的電網,從而使其更加智能化。除此之外,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蓄能裝置,其中一些還有待開發(fā),以便實現商用。到2020年,如果太陽能和風能的產量分別達到5萬兆瓦,顯然一個國家的電網不可能吸收如此之多產量時高時低的電能。這意味著,我們需要加強和周邊國家的合作,比如在使用抽水蓄能電站方面。我們還需要轉變模式,因為隨著能效的不斷提高,我們還需要更多地關注供需關系中的需求方,借助需求管理系統更加地協調能源的供給和消耗。
Kohler:能源變革的步伐為我們提出了挑戰(zhàn),而我們目前尚不擁有完善的解決方案或所需的經驗。我相信,這個轉變是可以實現的,但如果要實現目標并盡可能地完成轉變過程,就需要設定一個路徑圖,其中囊括必須實現的階段性任務。我們必須為能源變革的方方面面設定階段性任務,還需要考慮它們對整個能源體系的影響,因為二者之間的相互影響十分顯著。比如,德國政府計劃到2020年,讓電動汽車的保有量達到一百萬輛,但要真正產生環(huán)境效益,就必須利用可再生能源為這些車輛充電。這說明我們需要更加智能的網絡來確保電網的穩(wěn)定性,這需要各主要方面——包括政府、企業(yè)和消費者——更好地合作。
Kohler:我們尤其需要密切關注未來十到二十年的發(fā)展變化。我們知道需要采用的技術,我們還能估計哪些技術可供使用,哪些無法使用。但是,現在要描繪2050年的能源體系,未免有些不靠譜。我們必須確保系統不是僵化的,可以輕松適應未來的發(fā)展趨勢,比如采用電解方式和氫來存儲電能。我們可以全面規(guī)劃2030年的情況,然后再確定長期目標,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能判斷要實現這些目標需要哪些技術。我們還需要從根本上轉變注意力,即從能源供應本身到能源服務。我們需要創(chuàng)造適當的政治和經濟條件,這樣我們才能設計能源體系。對整個行業(yè)而言,此舉的優(yōu)勢在于能夠降低能耗成本,同時增強競爭力。與此同時,我們還能夠用自己的技術打開新市場,因為范圍內沒有哪一個國家不需要的能源體系。